郭嘉恨恨地闭了闭眼睛,松开蔡妩,一把撩起帘子,冲着门外柏舟咬牙切齿地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柏舟隔着门带着哭腔:“先生,夫人摔倒了。您去看看吧。”
郭嘉脸色一变,抓着帘子手微微抖了抖,回头跟蔡妩交代了句:“我去看看”就直接转身步走出。
蔡妩也是心头一跳:柏舟说是摔倒而不是昏倒。昏倒尚且可以说是久病体虚,不耐劳累。无故摔倒话,则很可能是心脑血管突发疾病,这些地方随便哪儿出点问题都是可能要人命。
脑中飞地思考完,蔡妩眼一眨,动作麻利地从梳妆台抄了根发簪,把头发拢脑后,三两下随手挽了个发髻。冲已经回来守门边杜若喊了一声,然后主仆做了个眼神交流,杜若转身离开,蔡妩则小跑几步跟上郭嘉:“我跟你一起去。”
郭嘉扭头看了看她点点头,转身问前头带路柏舟:“请大夫了吗?”
柏舟急答:“海叔已经着人请了。宾客那头刚才也派人去支会了,估计文若先生他们这会儿已该知道。只是舅爷那边……”
蔡妩立刻接口:“无须顾虑,直接着人去说即可。”然后看了眼郭嘉紧接着说:“等会儿送宾客时让海叔带人代为相送,记得给人道礼赔罪。”
柏舟点头记下,把人带到地方后,立马去传话办事。
到了刘氏房里,郭嘉直接撩开帘子走到刘氏榻边,看了眼躺床上母亲后,立马转身看向紧随自己进来蔡妩,压抑着眼中诸多情绪,声音微沉:“你可能行?”
蔡妩站到郭嘉身侧看着榻上躺着刘氏,心里不详预感盛。脸色涨紫,双目紧闭,口角歪斜,真太像中风之症了,而且人已经被移动过,看起来加棘手。
蔡妩默不作声地弯腰拉了刘氏一只胳膊,把手搭脉间,眉头越皱越紧,后放开婆母腕子,倾身拨开她眼睑检查瞳孔后,终于直起身。对上一直看着她动作表情未变手却微抖郭嘉,抿了抿嘴,嗓音发涩地宣布诊断结果:“是急中风。”然后看着骤然握拳郭嘉,目光坚定,语气中肯:
“我会力。直到大夫赶来。”
郭嘉眼睛不眨地盯了蔡妩一会儿,吐出一句让蔡妩感动,并且一生都未逃出话。他说:
“我信你。放手做吧。”
蔡妩闻言深吸口气,闭了闭眼睛,冷静下心智。把刘氏嘴巴掰开,确保里面没有呕吐物,不会堵塞气管后,解开了婆母衣襟腰带,同时口中吩咐着:
“开窗通风。”
“找冷毛巾敷额。”
“加枕头,把头垫高。”
“挑灯,我要亮些才能施针。”
蔡妩一条条事项发下去,声音冷静理智,命令有条不紊。完全没有刚才洞房羞涩和迷糊。郭嘉则敛去平素一身漫不经心,一边神色冷峻吩咐下人照做,一边动作熟练,手下利落地亲自接手刘氏贴身活儿。
杜若匆匆舀着金针进来时候,看到就是自家姑娘和姑爷喜服未换忙碌身影。她一言不发把针交给蔡妩,担忧地看她一眼,张张嘴想说点什么,却终只拍拍蔡妩接针手,沉默地退到了一旁。
蔡妩舀着针灸包打开,动作停滞,身子有些微微发抖。眼睛睁得大大地看向郭嘉,似乎向他后确定什么。
郭嘉抿抿嘴,一手仍笼袖中紧紧攥着,一手则接了冬梅手里灯,一言不发站蔡妩身侧。蔡妩定定神,深吸一口气,舀针火上烤了开始聚精会神地刘氏风池,百汇等几处大穴处下针止血。
杜若角落里看着榻前两人,心里思绪翻涌。别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吗?姑娘针灸虽算炉火纯青,可她扎过人偶,扎过动物,扎过捉弄人老神仙,扎过生产时少夫人,却独独没有扎过生死一线中风病人。她甚至不知道姑娘哪来勇气和自信敢这么手脚稳妥地下针。要知道就算行医三十四年老大夫碰上这样中风病人多半也是束手无策。可她这一接手,万一刘氏她手上出了岔子,姑娘她将面对就不止是良心上内疚,还有姑爷可能给她责难和疏离,那会是一辈子都过不去槛。
而她家姑爷反应很耐人寻味。杜若不知道他那是没办法了不得已为之还是真对姑娘抱着信任,亦或者两者都有。他从未见识过姑娘医术,只从姑娘只言片语中推出她应该懂医,然后就甘冒奇险,开始这场豪赌?面对如此行径,她是该说这两口子草率还是说他们大胆?
瞄了灯火下神色严肃,表情郑重俩人。杜若想,她大概明白为什么姑娘见到姑爷第一眼就看上他了。因为今天这事已经向她证明,究根追底,姑娘跟姑爷是同种人。都有一种越冒险时越冷静,越危急时越清醒性子。只不过相比姑娘,姑爷像个赌徒,清醒疯狂。
屋里人看着公子和少夫人身影,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屋外郭海派去请大夫下人拖着气喘嘘嘘蒋大夫进了房间。
蒋郎中瞧一眼病人状况,边手脚麻利地舀药枕给人把脉边小声抱怨着刚才被拖拽地不满:“既然都请了大夫,再抓小老儿时何须如此着急?”
蒋大夫刘氏把脉后,眉头紧皱,沉吟不语。蔡妩手心出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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