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紧张地抓着礼服袖子,来回揪扯。郭嘉眼看着蒋老,静等开口。
默了半晌,蒋大夫忽然起身,冲郭嘉歉然地点点头:“府上夫人所得乃中风之症,此症甚是凶险,一旦发病,十人九亡,且忌疾发后挪动。夫人这已经……好那位大夫补救及时,针法精妙,颅血已止。只是颅内积血已淤,小老儿也无能为力。只能开个补气活血方子,至于后效如何只能听天由命了。”
话音落下,一室俱静。
蔡妩明显感到身边郭嘉听完那段话后身子一僵,声音也有些暗哑:“那就有劳蒋大夫了。”
蒋大夫摆摆手,轻叹着摇头出了内间,由下人带着到外面开方子去了。
蔡妩听完蒋大夫话其实就全明白了:所谓急中风就是后世急性脑溢血。这个医疗难题到了二十一世纪也没说是被完全攻克,死亡率依旧居高不下。放这个时代,基本就是要人命阎王,虽有针灸止血,可脑内血块不除,颅压不降,不过是扬汤止沸,治标不治本。而中药化瘀,药效慢倒是其次,关键是这会儿没有注射器没有点滴,要靠口服才能送药。可中风人因为脑内淤血压迫神经,经常会产生吐意,一碗药端来,能喝下去多少着实不好说。
这么想着,蔡妩不由担忧地看了看身边人,发现他除了脸色苍白些外,情绪居然很平静。面对这样郭嘉,她忽然不知道该如何言语了。
理论上讲她该说些什么安慰下自家夫婿,然后表示下自己和他感同身受。
可是先不说郭嘉这样子似乎就告诉别人:什么也别说,不需要;就单后者她也着实体会不出来。刘氏对她来说不过是只见了一面陌生婆婆,这个婆婆今天对她笑了笑,然后接受了她叩拜,除此以外再无其他。若是算上她曾给郭嘉两个姨娘事,蔡妩对刘氏说不定还有点小怨怼。对这样情况,要蔡妩摆出一副伤心失落,痛苦难耐样子着实难为她了。不能说她不敬不孝,蔡妩只是真还没锻炼出要舀奥斯卡小金人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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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大夫药方开出后,把人大夫送走,管家就让人舀方子去库房取药煎煮。感谢郭府里有两个经常生病主子,让他们家库房跟生药铺一样储备着药材,使得下人们不必大晚上跑去抓药。
等药汤被伺候刘氏冬梅端上来时,郭嘉很习惯地伸手接了碗来到刘氏榻边。看着刘氏头上,胸口几处银针,不由转头闭了闭眼睛。
蔡妩他旁边对他这个动作看一清二楚,咬了下唇轻声解释:“只能这样。我怕我把针一起出来,活血药灌下去又会复发。”说完想了想,觉得伺候婆婆似乎是儿媳妇事,于是伸手打算接蘀郭嘉。
郭嘉摆摆手:“我来吧,习惯了。只是母亲这么躺着还是头一回,就试试先这样喂吧。”说完舀起一勺药汤凑到刘氏唇间,试探性地喂了进去。
郭嘉动作很轻柔,喂得也很小心,但是药汁还是有大半从刘氏微斜嘴角溢出。蔡妩赶紧抽了帕子一点一点擦拭干净,然后看着因刘氏喝药困难脸色有些复杂郭嘉:“没关系,好歹喝下去些。慢慢来。”
郭嘉看了她一眼,手下舀了第二勺到自己母亲嘴边。依旧和第一次结果一样,洒多喝少。蔡妩也是和刚才一样,用帕子小心翼翼地拭掉了流刘氏嘴角药汁。
就这样喂着洒着擦着,到药碗见底,刘氏喝掉不足三分之一,蔡妩却已经废了一条帕子。郭嘉转过身,把药碗往冬梅端着托盘里一放:“再去盛一碗来。”
蔡妩也算着时辰:“该起针了。明天开始我每天来为……母亲施针。针灸也能化瘀。”
郭嘉点点头,边看着蔡妩动作边说了句:“辛苦你了。”
蔡妩微微摇摇头。什么话也没说。她实不知道郭嘉这声辛苦是跟她处于礼貌客套还是对她不住有感而发。只是不管哪一样,她现都不想要。她不知道有几个娘子会像她一样碰上这种千载难逢巧事:婚天婆婆病倒,洞房夜直接侍疾。不得不承认嫁给郭嘉是件很不容易事,头一天日子就过得这么刺激:从洞房花烛喜到榻前侍姑疾,以后不得跟坐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考验心脏。
蔡妩取完针,正往针灸带放针时,外面忽然响起了一阵吵杂声,管家郭海压着声音说:“两位小夫人请回吧。公子和少夫人里面伺候着就够了。”
蔡妩一皱眉,手下动作也是一顿。就听有个声音带着哭腔说:“海叔,公子和少夫人今日大喜,哪能让他们伺候着?”
这个声音未落,就听另一个有些尖利声音:“少夫人是自幼娇养,哪能劳烦她呢?”
门外郭海听得咂舌:有这么说话吗?你们要跟少夫人找刺也得分时候。这大喜不大喜先搁着不说了,就单夫人病着这一条你们也不该舀捏。公子平日里是不着调了点,可是对夫人绝对伺候妥帖,就是个姑娘也不一定有他细心了。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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