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韦静静地听我说完,慨叹一声说,“你运气也够差的,倒霉事都到你头上了。现在很多人名义上开厂,实际上是专门骗人货。我去年也遇到这种情况,有个厂订我四万元钱的货,也是月结,我分两次送,第一次送两万元钱,等我送第二次货时那个厂就不见了。据说总供骗了供应商一千多万的货跑了,公按局查来查去也没查出个什么,法人代表都是捡了人家身份证注册的,防不胜防啊。”缓口气,骂了句娘又说,“你说我们开公司干什么,辛苦赚点钱,一不小心中人圈套,多年的心血都付诸东流,有时我也想去开个这样的厂,骗我几千万关门大吉,正好我捡了两个别人的身份证。”
其实我是常常与各种各样的妖魔鬼怪打交道的,我知道这都是一些魔鬼开办的商场,我为了完成上级交给的任务,不得不民这孙与他们密切的交往下去。我强颜欢笑陪着我,听我发牢扫。刘国韦发了一通牢扫,最后叹息一声说,“训子,你到这个地步,兄弟我应该义不容辞地帮助你,不过你也知道我刚从冷水铺过来,一切都没走上轨道,花钱的地方又多……”
我没让我继续说下去,艰难地笑了笑站起来向我告辞。刘国韦也艰涩地笑了笑建议我去找朱建湘。
离开茂业商厦我去了朱建湘办公室的楼下,我在那里徘徊了很久还是没有上去。时间将近吃午饭,肚子开始抗议我不人道。我悲观地回望了一眼黄思齐鸣我们那栋办公楼的电梯口,毅然决然地转身走了。
我想去找冰洁,她那么善良也许会帮我,还想去找道为公司的老总,也许我会看在曾经共事的份上而给自己一条生路。我想了很多体面的开口,接着又一一否认了,这个时候能帮自己的也许只有文静与吴樱花。文静在上班,拿一份普通的工资,能力有限,朋友都不会借钱给我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只有吴樱花了。
走到赛格大厦附近我打了个电话给文静,说请她吃饭。文静很高兴答应了我,要我在木桶板等她。我无耐地摇摇头,在心里鄙视自己。我在街头踟蹰了一会儿,文静就过来了,老远喊我,快乐地笑。
我们一起走进木桶饭,每人要了个十元的快餐。她开心地询问我为什么要请自己吃饭,我的脸红了一下,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什么也没有说。文静收回自己的目光,象下级向上级汇报一样讲自己的工作与生活,绝口不再询问我的任何事。
吃完饭文静抢着买单了,我不好意思地谢她。走出木桶饭我客气地向她告别。文静看了看我,忍不住说,“头,你有什么烦恼说出来吧,不要掩饰了,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我也难过。”说到后来眼睛还有点发红。
我心里掠过一丝感动,故作轻松地说,“没事,真的,”目光坚定地看她一眼,笑了笑,“你去上班吧,改天去我那里玩。”
“好啊,不打算装神秘了。”见我没事,文静也开心了。
与文静告别后我不知不觉又到了上海。在依然拥挤的人群中不时有人叫着,“发票,发票,证件,办证件,DVD,DVD,软件,电脑软件,窃听器,窃听器……”男女老少,各种语音参差不齐,五花八门的人。偶尔还有人从斜刺里冲到我面前,贼兮兮地向我展示一部手机,或者笔记本电脑,问我要不要。我们那神秘而快捷的动作,勘比国际一流的魔术师。
我继续往前走,猛可里看见一个人撇开街上拥挤的人流往前冲刺,快冲到站台时一手搭住街边的围栏,纵身一跃,轻巧地飞到路中不偏不倚落在刚停下的公交车门口,挤车的人还没搞清怎么回事我已经扑上了公交车。我那一连串的动作干净利索,让正处在悲哀中的我忍不住笑了。
人行道中秧的地上有个缺了双手的石更汉用牙齿咬着一只笔低头表演我的书法。不远处一个脏老太推着轮椅,轮椅上坐着个看起来有点残疾的男人,男人用一把廉价的二胡拉着二泉映月。断续的琴声就象我残疾的双脚,停停顿顿的生活。垃圾桶傍一个年轻的母亲,搂着怀里的孩子,埋头在垃圾箱里面不停的用手掏出一些东西塞在嘴里。
这些东西已经是见怪不怪的了,以前我根本不会去注意,现在看在眼里我倒觉得别有一番风味。上海啊,上海,是天堂,还是炼狱。我感到既辛酸又无奈,摸着空无一物的口袋,真害怕自己也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我在上海盘桓了许久,也没能阅尽上海众生相,之后独自去了中心公园,一个人躺在草地上,任南方午后的太阳炙烤着自己疲惫的身心。
天黑后我不得不打电话给吴樱花,想请求她的帮助,吴樱花要我到振中路一家餐厅等她。挂了电话我就去了吴樱花所说的餐厅。我找了一张最靠边的桌子坐下。一会儿吴樱花过来了,依然那么娴雅美丽,睿智淡定。
她在我对面的座位上坐下,默默地看了我一会,漫不经心地说,“生意不好是吧?”我躲开她的目光,假装轻松地笑了笑问她怎么知道。她没有直接回答我,招手叫服务员过来点餐,还轻轻地哼着臧天朔的《朋友》。“朋友啊朋友,你可曾想起了我,如果你正享受幸福,请你忘记我;朋友啊朋友,你可曾记起了我,如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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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缘诡事》 最新章节第135章 强颜欢笑,网址:https://www.bqgbi.org/97_97769/117.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