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闪,终略有不甘地咬咬牙,脸上带笑回道:“那敢情好啊。正愁奕儿家没个管教,竟淘气耍皮,一刻不思消停。跟着司空府几位公子书,想来也能规束他一下。只是郭奕这性子顽劣,就怕他到时候唐突了诸位公子,大夫会跑到家里跟告状了。”
丁夫笑着点点头:“不会不会,就算真有什么,那也是家里那几个不省心。是不知道,他们哥儿几个平日里有多闹腾。前儿环夫一个没留意,冲儿就被他几个没轻没重哥哥带着到演武场了。说老六才几个月大啊这就给抱到演武场听呼和声,真是没法说他们。”
蔡妩勉强笑着接口奉承:“那是他们手足情深。大夫应该高兴才是。”
丁夫面有满足点点头,然后接着跟蔡妩聊其他。按说丁夫这很有意思,说话也挺风趣,而且刚还帮了蔡妩忙,蔡妩跟她聊天本也应该全神贯注。可惜丁夫刚才那条伴提议却让蔡妩彻底没了聊兴,出了话茬处接口,其他都显得有些心不焉。好丁夫也没很为难他们,没多久就放回了。
回家后把孩子们各自送回房间休息,蔡妩回身,走到自己卧房对着灯火发呆。杜若偷瞧着蔡妩脸色疑惑问道:“姑娘,不高兴”
蔡妩轻叹一声:“大夫刚才跟说要把奕儿送司空府书。”
杜若绽了一个灿烂笑容:“这不是好事吗”
蔡妩摇摇头:“看着是好事,可是谁知道司空府水是清是混而且们姑爷现司空大手下,听许都这些说,司空大待他颇厚。这伴事要是曹公提出来,那就是恩德。可丁夫说出来,就觉得哪里怪怪。丁夫所养大公子今年已经二十,早就不书。但是卞夫所出二公子,三公子,四公子年纪都不大,奕儿若是,定是和这几个公子交往很多。照前次看到情形,司空府后院不是铁板一块,丁夫和卞夫之间好像有些什么……奕儿是们姑爷现唯一儿子,按理她不该把他往卞夫那边推。可她偏偏做了。那这就不得不让深思了。”
杜若听后,脸上笑意渐渐凝固,颇有担心地问:“那姑娘当时怎么没推辞”
“也得推辞了啊丁夫刚帮忙,紧接着拒绝家要求,这合理吗再说,丁夫话说得很漂亮,句句为咱们着想,就是想推辞,也开不了口啊。”
杜若搓了搓手,探着身子:“那可怎么办要不,等姑爷回来问问”
蔡妩无奈地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结果晚上郭嘉回来时候又是将近子时,蔡妩撑着身子把宵夜端到郭嘉书房,眼看着郭嘉斯文扫地地吃完又要马上投入案牍之中,立刻止动作揪着他袖子问道:“今天丁夫说要让奕儿司空府书,觉得会不会……”
郭嘉愣了愣,一拍脑袋:“说这个啊。没什么大事,不用多想。这是今儿早上主公跟说司空府来武术西席史阿先生是帝师王越学生。所以就提了下当年带着奕儿请顾雍先生事。”
“所以曹公知道奕儿现还散养着,然后示意丁夫跟说这个”蔡妩面有不善地瞪着郭嘉:这真是太讨厌了。办事怎么不跟打个商量话说昨天从司空府回来就一直担忧算什么呀。
郭嘉也不乎蔡妩瞪视,只涎着脸凑到蔡妩身边,从桌子上半高竹简里抽出一卷:“这是照儿户籍。已经归到阳翟郭嘉名下。”说完又抽了另一卷,看着蔡妩缓缓道:“照儿姐姐已经……中大夫那里已经没有她户籍了。”
蔡妩身子一僵,垂了眼睛,声音发紧:“早……就想到……这世道一个姑娘家家,无依无靠,怎么可能会平安”
郭嘉搂了搂蔡妩肩膀,低头问道:“怎么跟照儿说”
蔡妩苦笑:“还能怎么说,自然是实话实说。”
“要是觉得不好开这个口,来也是一样。”
蔡妩摇摇头:“照儿不像想那样。也不是娇娃娃,哪能事事都靠哦,对了有件事还真得非不可。”
郭嘉一挑眉:“什么事”
蔡妩把今天郭奕表现跟郭嘉汇报了一下,原本也没指望郭嘉就郭奕关荀俣事发表什么看法,可她倒是没想到这当爹听到荀彧儿子被自己儿子关了以后居然很幸灾乐祸地笑出声来,被蔡妩狠狠腰上掐了一把才收住笑,摆着手喘气地跟蔡妩说:“知道了,奕儿这事交给吧。保证不让失望。”
蔡妩瞪了他一眼,然后把桌子上竹简清出一个小地方,自己趴坐那里,外头看着郭嘉。郭嘉正搞不清她要干什么,蔡妩就先声音柔柔开口:“知道劝不住,就只能陪耗着了。什么时候休息,就什么时候。”
郭嘉愣了愣,先是看看自己桌案上竹简,又瞧瞧蔡妩一脸认真模样,不由苦下脸跟蔡妩说:“说夫,咱别闹了好不好真保证,就一个时辰,只一个时辰就回休息。”
蔡妩无辜地回复:“是啊,反正就一个时辰嘛。陪啊。”
郭嘉头疼地眨眨眼,又眨眨眼,终把竹简一扔,一把捞起坐着蔡妩:“算了,今晚不看了。明天再说。”
蔡妩满意地点头,攀上郭嘉脖子回到自己卧房。瞪着眼监督着郭嘉上床躺好,闭眼睡觉才自己躺会被子,合上眼睛。结果到了第二天蔡妩一睁眼,又发现自己身边没了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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