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城上虽然已经易旗帜重建防守,但城门城头遍布血泥痕迹还昭示当时战斗残酷。城墙上还有式弓弩箭痕,马钧军械彭城之战中立下汗马大功。箭雨伺候让吕布并州狼骑吃了大亏,知道不敌以后,吕布这次很识机败退彭城,转守下邳。
下邳城外,吕布充分吸收濮阳彭城战教训,许都制弓弩箭支告罄后。吕布愣是跟曹操玩起类似捉迷藏游戏:曹操军叫阵,不必叫骂,他很接招地出城迎战。但战完,也不管是佯败还是强攻,吕布都权当看不见,佯败也不追,强攻就跟着防守。打得虽然极度被动,但却靠着他自身武力之强悍,让许都众人轮番上阵,竟然谁都奈何不了他。后还是郭嘉看不过眼,“啪”一下一投马鞭,遥指着跟张飞战一处吕布对身后诸位武将说:“那里规矩是说打仗得一个一个来?”
他旁边乐进轻咳一声提醒道:“奉孝,自古战场,两将对阵不都是如此吗?”
郭嘉一扬手,满是不以为然:“文谦也说那是‘自古’啊!世易时移,因势利导,自然不用再效古法!”
乐进眨了眨眼,有些犯傻地瞧瞧自己身边武将同僚,武将们一个个表情古怪,目光复杂地看向郭嘉:流氓成性其实就是说你吧?单挑不过就群殴,这建议实是太有……郭氏风格了!奉孝哎,典韦那大个儿以前是不是打野架出身我们不太清楚,但是今儿你是让我们意识到了文人一旦走起野路子来,那真是可怕!
但是很乐进他们就意识到:其实当军师走野路子也不算啥,真恐怖是军师旁边那位看上去面色威严,气度俨然主公竟然能军师话落后,眼睛一亮,正经无比地说道:“典韦、许褚、乐进、曹仁、关羽、夏侯惇听令,着尔等速往阵前,支援翼德将军,共御吕布。”
听令几个都傻眼了,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确定曹操这不是玩笑。各自肃然后,心情复杂地拎着兵器,领命上阵,加入张飞跟吕布战团。于是两军阵前就出现极具戏剧化一幕:许都方面将士面色古怪,似乎也觉得自己行为有些不太光彩,但又忍不住好奇,眼巴巴看向阵前。徐州军中大多被惊掉了下巴:我娘哎,原来打仗还能这么打?这不嫌丢人啊?而场中对阵八个人刀光剑影,枪来戟往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们其实群殴这种严肃性战场也是真存。
吕布阵中陈宫见到这情景以后,整个人都蒙了:这这……这是唱哪一出?七个打一个?亏他们许都能想出来?这满场子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吕将军就是有三头六臂也不够这么支持?所以,未防万一,他当机立断:鸣金收兵。
前方吕布听到自身阵营鸣金声后,“锵”一声隔开关羽长刀,又一个借力拨偏乐进长枪,自己却勒马后退时,和典韦双戟磕上,虎口被震了下以后,跳出战团,面有愠色。喘了几口气才看着曹操怒极而笑:“几年不见孟德公难道就只剩下这些黄口小儿伎俩了吗?”
曹操端坐马上,像是没听出吕布话里讽刺,拉着马缰淡笑道:“奉先若是觉得这种伎俩上不得台面,可先破之。”
吕布冷哼一声,眼看着真要入阵再战,就听他身后陈宫焦急地喊道:“将军速回!切勿中了激将之计!”
吕布闻言控着赤兔手一紧,硬是让疾驰宝驹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停稳后给曹操一个不屑眼神,方天画戟一划,示意手下将士听从鸣金,休兵回城。
而曹营几个将军悻悻勒马回来后,都面有埋怨地看着郭嘉:你出得什么馊主意,还不够丢人呢?
郭嘉被瞪摸摸鼻子,嬉笑几声后对着几位将军毫不知耻地断言:“诸位将军稍安勿躁。一个月内,嘉保证诸位能进城休整。”
“奉孝你又打什么鬼主意?”
“我冤枉呀文谦。”郭嘉一脸气人无辜样,挥着手为自己辩白,“我不过是觉得今天情况下,吕布虽然不惧,但陈宫那边该有所表示才是。”
一边荀攸闻言捋着胡子补充:“那位魏夫人许是该说上话了。”
一群人被俩军师之间打机锋话弄得一头雾水,一个个面色迷茫地看着彼此,谁也没搞清着到底是啥意思。
好像应征两人说辞一样,当天晚上陈宫就像吕布建议:由吕布率军出城,切断曹军粮道,以早结束战争。今天七对一战势让陈宫充分明白,许都军里有不按牌理出牌疯子,而且还不止一个,他们根本不乎规矩不规矩,名声不名声,面子不面子。他们逻辑谁也搞不懂,会有什么样后招,他也揣摩不透。与其这样被动承受,不如主动出击。
可是陈宫这建议提出没多久,吕布自己还没回过味决定同意不同意呢,他老婆魏氏倒先带着女儿哭哭啼啼地来了。陈宫一瞧:得,将军今儿肯定又没空理这事了,明儿再跟他说吧。
可惜陈宫这头刚识时务退下,那头魏氏就拉住吕布衣袖,泪眼婆娑:“将军这是又要抛下我们母女,独自出城吗?”
吕布一噎:“夫人这是说哪里话?为夫何时要抛下你和裴儿了?”
魏氏攒着眼泪,声音哽咽:“将军不用瞒妾身。妾身外头都听到了。那公台先生让你去出城截断粮道。这岂不是又抛下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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