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利息，要几分利是合适？今天这么一个小气人居然无缘无故要白送个歌姬给他，郭嘉当然觉得“受宠若惊”了。
等他咳眼泪都出来时郭嘉才略微缓过劲儿来，对着曹洪连连摆手：“不必了。子廉兄，你好意兄弟心领了。只是嘉福薄运浅，实消瘦不来美人恩。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曹洪又不好意思地轻咳了声：“适才厅里，奉孝说你名下只有薄产，勉够糊口？”
郭嘉哭笑不得：“子廉放心，那是玩笑客气话。嘉绝对不会去子廉府上借钱。”
曹洪脸色略微红了红，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吝啬，但对钱这个问题上，他就是控制不住喜欢。曹洪尴尬地摇手解释：“奉孝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记得奉孝府上有佳酿昆仑觞，曾阳翟、颍阳等地大卖。只是许都却只奉孝家里才有。你也知道许都达官贵人居多，平日宴饮也多，宴席之上除了御酒还算可以，其他酒种良莠不齐，很难辨清优劣，所以……我想，奉孝是不是能……呃……提供昆仑觞酿酒配方，由洪这里负责酿酒作坊和前面铺面……咱们算是合作。得利有三七分成可好？”
郭嘉闻言伸手打住曹洪话头，转身陈述：“子廉，跟你说实话，昆仑觞酿酒配方和工艺我是一点儿也不知道。”
曹洪不甚相信地偏偏头。郭嘉无奈地解释：“全是我夫人负责。这方子也是她手里。之前阳翟颍阳那还是蔡家产业里。你要是真这么想干，你找嫂夫人找她，跟我说一点儿用处都没有。”
郭嘉态度相当诚恳，语气万分真挚，当然他说也是大实话。只是听曹洪耳朵里却不是那么个意思了：不是吧？敢情奉孝还真是个惧内？连这事儿都做不了主？啧，不是呀？我记得他媳妇儿很贤惠一个人儿呀，怎么看都不像是能管得住他人呀？难道真是一物降一物？嗯，那就难怪他得趁媳妇儿不时候才通宵畅饮了，敢情是怕媳妇儿时候管他。这样也成，直接让回去让让夫人找时间跟蔡夫人说这事就够了。不用我这里再搅合了。
曹洪打定主意后，放下心，把郭嘉送到大门外，嘱咐人好好看着后才兀自离开。郭嘉被身后秦东跟着，摇摇晃晃地往府上走，结果刚拐到自家胡同，就见路中间正站着垂手而立曹昂。曹昂见他过来先是恭恭敬敬地一长揖，把郭嘉剩下那丝酒意也揖没影儿了才起身笑呵呵跟郭嘉说话：“先生，昂有一事不明，想向先生请教。”
郭嘉头疼地揉着额角：这都怎么了？他们曹家人今天是吃错药了吧？怎么一个个都兴堵人？先是曹操差点儿罚了他俸禄，又是曹洪抓他要酿酒方子，现又是个曹昂冒出来问问题。他今儿找谁惹谁了？只是想归想，郭嘉面上可没真流露出这种迷茫自己犯了哪路邪神意思，只是吩咐秦东让他路口处放风后很上道接口：“大公子有话但讲无妨。”
“昂想问，刘玄德不过只是占一小沛而已，兵不足两万，城不过数里？先生何以对他如此戒备？”
郭嘉眨眨眼：“大公子若有疑虑不让想想高祖当初之事。”
曹昂皱着眉费解地回忆。
郭嘉笑眯了眼睛，望天感慨：“他们刘家呀，草包不少，有能耐也不少。至少这位中山靖王之后就属于后者。一个人被所有人都说坏不难，被人说好坏参半简单，但若有一个人能让见过他人都觉得他是好，就足以说明这个人心机绝对不会如你所见那般简单了。刘玄德就是后一种人。大公子可知对付这样人要怎么办？”
曹昂思考了下，眯起眼睛做了个单手下劈动作：“自然及早杀之。”
郭嘉摇摇头淡笑道：“非也非也。杀之是下等，不到万不得已不得为之。”
曹昂好奇道：“那先生觉得应该如何？”
“上等自然是收为己用。此举难，却也是得益一种。其次软禁之，对于危险之人物放于眼前比置之千里之外要安全。次才是杀人。且此种杀人非同一般。若明目张胆那罪名拟定必须要服众，否则行刑之日不知有多少英豪甘冒劫囚之险也要就认逃出生天。不知行刑之后，铺天盖地为之复仇者会有几何？所以嘉以为，若是杀之，以暗杀为先，可选细作，可派间者，可遣死士。杀便是杀了，不留痕迹，一了百了。”
曹昂眨着眼，沉默许久才冲郭嘉又拱手一礼道：“多谢先生，昂受教了。先生慢走。”说完侧过身子，给郭嘉恭敬地让了道。郭嘉倒是不推迟，相当不客气地拔腿走人了：他现就想回家睡觉了。媳妇儿不，孩子也不，家里冷冷清清，里里外外就他一个主子，他连个陪着戏耍都没有。不睡觉干嘛？
柏舟倒是对他昼寝挺不乐意，因为他家先生白天睡了晚上就精神奕奕地跑酒窖去，抱了酒坛通宵达旦了。这要是让他们主母知道，回来还不得扒他和杜蘅一层皮？可惜他几次相劝，郭嘉都全然不当回事，再多说，郭某人就开始哀哀怨怨地抱着酒盅酒坛瞎胡扯：“你看，你家先生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你家主母走前让我注意身体，不能晚上看公文。你说不看公文又不让饮酒，先生我干什么？总不能招妓吧？哎，等等，我从前怎么没想到，不着妓我可以招歌姬呀？嗯，还是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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