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琉姝想不来那会儿叫“阿鸟”的原由,见骗不成就气呼呼地挤。少年们也想用她的法儿,搂狄阿孝的脖子,边用力往下压边威胁:“替不替?”狄阿孝被一个高半头的小子压着肩膀,被一圈人拍头,后面的牛六斤帮忙解围,也被别人扭住挤脸庞和嘴巴。龙血只好中立,抓挠着头,反复来去转步,劝道:“替我们买吧?他们,我可管不了。”狄阿鸟用脚掌扒拉着地,和龙琉姝正扛,听得背后一声疼呼,一转头才知道狄阿孝和别人拼出了火,狠狠跺上压了自己不放那少年的脚掌,撇住勒脖子的指头绕出队伍,换来少年们的推喝,便也不和龙琉姝挤来挤去,分出手往里面掏。
七八人搅成一团,横冲直撞。
等着买兵器的人无不痛恨这群少年孩子,纷纷吆喝他们,让他们要打去一旁打,而被牵连到的,干脆加了手往外推,用了腿劲扛,踢他们滚蛋。少年们被人攘了出来,就让出被狄阿孝拧住指头胁迫的那郎,更是加了气力扛拽。
一起手脚捣了一阵,听到外边的龙琉姝和几个女孩子上来喊,方醒悟原来的位置被歪歪的人潮填补上,就从一团拉扯中分开,相互仇视。
马义鼻子被谁捣了下,酸疼难忍,弯腰捞了块石头。
被狄阿孝拧了半天指头的大个儿看着自己几乎变形了的手,越来越想吐气,气冲冲地喊:“怕了?!瘸我手的时候怎么不怕!你阿妈,今不打得你爬,老子就不姓李!阿鸟,你看,我的手!”
拌了几句嘴,找地方打一架再回来的口气占了上风。
狄阿孝被狄阿鸟扯住嚷“是阿弟”,尤往上扛了又扛。马义也把着石头吼:“我们好好排队,又没有理你们!”
龙琉姝看看越来越多的人,恨恨地说:“就知道打架。不是你们闹来闹去,就该我们了,是不是?阿鸟!”
“打架就打架,输的给赢的买兵器!”狄阿孝不打架手痒,不愿意地冲狄阿鸟嚷,“阿哥~?!这些劣马要是不教训,就都不成材。”狄阿鸟看阿孝态度坚决,把打架偷换成论输赢的比武,叫嚷道:“比试一番。一对一,三局两胜。输的听赢的话,一直听到打完仗!有财大家赚,有命大家逃!”
众人谁也没察觉到与原先不同的地方,个个咬着牙,踩着对角线,对着眼走。
龙琉姝和跟着的女孩子笑了笑,笑了又笑,不断低声吆喝:“小孩兵!”吆喝一会,又是和主张打架的李继敖,常东来嚷:“你们羞不羞,要和小孩打架!”
大伙耐着言语上的考验,挑了家院后的大场地。
这家男人是走护的趟总,行武的场地铺有细沙,排着兵器架和草人堆。
有认识这家孩子的给在家的阿爷打声招呼,主人家老头也兴高采烈地带上在自家门逛门的寡妇嬷嬷去看。他们给孩子们打劲,不断参与让谁上场,不让谁上场的比试安排。对面,龙琉姝也被女孩子推成代表。不过,龙琉姝只要教训狄阿鸟,对别人没兴趣。她站到李继敖,常东来的一线,不时回头和一个负手挺下巴——不屑和小孩打架的少年说话,一连给狄阿鸟比划着拳头。
龙血两下跑,跑了几跑,自以为公正,却挨了两边的不是,最后才决定站到狄阿鸟一边,填补阿鸟这边人数的不足,催对手别再你拉我扯,赶快开始。
四周树起的桩子高低不一,有的篷起来吊布库,有的拴着绳索,那绳子上的走马铃铛还不时叮当作响。
马义和李继敖拣着绊绳下脚,沿着两个角到沙地上虎视相望。
狄阿鸟等在那里。
他靠道听途说成为内行,说大人比武要怎样、怎样,喊出两个人以标准的动作搂一搂,躬一躬。两人配合好久也没有达到狄阿鸟的要求,脸上颜色倒是好了几分,相互笑谈。抱的姿势是怎么抱都不对,实在受不了狄阿鸟的折腾,人都不耐烦了,两人也不在做作,退后拉开大约十步距离,各踩一片地皮对峙。
喊声下过,马义和狄阿鸟碰过头了,决定放下名誉,追求打赢后得到的好处,便拿把竹刀,垂下刀尖,侧身而立。
对面的李继敖嫌他个儿小,轻蔑地扛着木剑笑,光勾手指头。
李继敖不好意思直接跳过去猛抡猛打,只好冲他喊:“小子!快过来呀?”
马义不理视,气人一样说:“巴娃儿,让你呢!”
一旁观看的老头凭借自己的经验,开始给自己身边的两个老太太作点评:“武技要先让人怕,也就是通常所说的气势。现在,他们在拼气势,一旦出手就拼上了,那是一股作气,斗凶斗狠!别看这小点的小些,倒还是挺镇定。”
一个老太太有疑问起来,说:“小孩儿再说年龄也是小,能打过大孩?”
老头有点答不上来,想下才含含糊糊地嚷:“不习武是不行,习了武那是不一样,两人差不多吧,否则上来给人家打吗?”
李继敖见对方不瘟不火,有点沉不住气。
他用惯又短又重的剑,换成木剑略觉不顺,在手里转了一圈又一圈。突然,他轻挽了一下,向前作了个滑步,人人都知道他要佯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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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山黑水间》 最新章节第十节 枪王也没有的讲究,网址:https://www.bqgbi.org/192_192876/3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