狈或者一毫关于投降羞愧。放佛这还是那位手持画戟，掌管战阵悍勇将军。
秦东摇摇头，甩掉心中类似错觉念头，带着大夫到达郭嘉营帐。
营帐里郭嘉披着头发，袍带未系，一手撑额，一手打着棋谱。看面色完全不像是生病样子。随军大夫眨眨眼睛后，了悟地给郭嘉开了个养生保健方子，然后拿着秦东给赏金，笑呵呵退了出去。
郭嘉一手捏着棋子，一手拿起药方，瞧了瞧后交给秦东：“收着吧。回去以后给夫人看看，就说我这趟出来可是听话很，一点儿都没病没恙。”
秦东接过方子，嘴角抽搐了下：敢情您就为了这个才告假请大夫？真不知道夫人知道详情后会是个什么表情？
郭嘉却冷不丁开口问道：“吕奉先去见主公了？”
秦东一愣：“是。秦东带着大夫回来时候恰看到司空大人面见吕……将军。”
郭嘉眼睛一闪，很敏锐察觉到秦东说吕布时，称呼依旧是“将军”。他挑了挑修长眉毛后，看着秦东淡笑着叫了他一声以后，才声音温和地说：“你好像很敬佩吕奉先？”
秦东怔了一下，随即摸着脑袋露出一个思考表情，思考许久后，亲卫兵头领很认真地回答道：“回大人话，秦东觉得对吕奉先此人，敬佩谈不上。但觉得心里惋惜倒是真。”
郭嘉闻言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笑容，声音轻轻重复：“惋惜吗？……确实惋惜啊……英雄末路……勇将穷途……怎么能不惋惜呢？不世出一员猛将，到头来却……若真无惋惜，你家大人我就不会这里等着他血溅白门楼了。”
秦东眨眨眼，诧异地看向郭嘉：他刚意识到他家大人好像给他透露了一个不得了信息：那位将军……会死！会被……杀掉？
秦东有些难以置信，对于司空大人性情他还是有些把握：他记得那是位非常爱惜人才人，怎么可能轻易杀掉这么一个得力降将呢？
郭嘉似笑非笑看着秦东表情变幻，秦东想问题想一头雾水之际开口问道：“秦东啊，你觉得吕奉先是什么样人呢？”
秦东苦笑了下，诚恳地摇摇头：“大人赎罪：末将只知道吕将军战场骁勇，对他为人从未接触过，故而不敢妄下结论。”
郭嘉放下手中棋谱，手撑桌案上换了个姿势，身子半趴坐没坐相。只是他说话却非常耐人寻味：他先是没头没脑问秦东：“养过狼吗？”
秦东傻乎乎地摇头：“没……没有。”
郭嘉笑了笑，满不意地接口：“我也没养过，不过我听说过。狼这东西和狗不一样：驯不服，养不熟，只忠于自己心。跟狼一块儿。很难捉摸透他下一刻是要和你并肩作战，还是要与你生死相搏？”
“吕布，就是一头狼啊。一头西北孤狼。孤狼恋家。孤狼也难收。没人能真正驯服，也没人能真正驾驭。有人会羡慕，有人会敬佩，有人会仰望，但所有人都不敢保证这匹狼能不能真正为自己所用。对于未知野性危险，好方式就是知道他没法变成看门犬以后，一刀结果，这是对自己对他共有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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