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个抱歉手势。
而等大夫来时候,郭奕又恢复了那副活力四射模样,大夫给郭奕把完脉后,很笃定下结论:郭公子只是了些寒,回喝完姜汤发发汗,不用开药也没事儿。
蔡妩闻言点点头应下,给司空府诸位夫人又颇具真诚致歉后才领着蹦蹦哒哒郭奕回府。
结果到了府里,蔡妩就把郭奕带到正厅,屏退下人后转过身有些后怕地道:“说吧奕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娘可不信你会无缘无故跑到池塘里。”她自己儿子她自然清楚:郭奕这孩子人虽然是调皮捣蛋了些,但起码分寸他还是有。哪里危险哪里安全他也是知道。逃课这种事之前肯定有过不少次,怎么可能偏偏就这回出现落水事呢而且落水以后,她家孩子表现也太镇静,太反常了些。哪有落水孩子不让人碰自己爬上来以她对郭奕了解看,唯一可能就是他不确定这些捞人人里哪些是来捞人,哪些又是来害人。所以他只能采取保险方式,自己爬上岸。
想到这些时候,蔡妩从来没有那么感激过郭嘉榆山时那插科打诨般胡闹,硬生生把儿子磨出了一身不错水性,不然今天后果当真不堪设想。
蔡妩话说完见自己面前郭奕有孝愣,顿了会儿后,弯下腰与儿子视线平齐,揽着儿子柔声问:“到底发生事了奕儿慢慢说。”
郭奕恍惚一下,低了头,完全不见司空府内跟蔡妩唱双簧时机灵样儿,而是一把扑到蔡妩身上,声音有孝抖地说:“娘,奕儿害怕。”
蔡妩心里“咯噔”一声,轻拍拍儿子后背:“奕儿不怕,有什么话跟娘说。”
郭奕微微眯了眼睛,声音断断续续地叙述:“娘,司空府那事不是意外,是人为。有人我和阿植经常路过那条后院小□上动了手脚。那里除了这几天下雨留下积水洼,没有积水洼土面上还有一层几不可见油层。踩入水洼是容易滑倒,踩土面容易滑倒。□旁边就是司空府后院深水池,一个不小心,就当真跌进了。”
蔡妩听完神色一凛,手中抱着郭奕力道不由收紧了些,声音发颤:“奕儿可知那些东西是要对付谁”
郭奕点点头:“往常无事,我和阿植一块儿经过那条小径都是他前我后。今天是逃课,怕先生发现,所以是小跑过。阿植病刚好,没我,等他赶上时候,我已经掉进了。他慌着让人救人,我想他还没注意那条路有问题。但等我上岸时,围过来人又有很多,那块泼油泥泞早就被踩乱七八糟,什么痕迹也没有了。”
蔡妩咬咬唇,脑子里飞速闪过无数念头,后压着嗓子问郭奕:“奕儿,这件事除了你,还有谁发觉了”
郭奕偏头皱眉想了好一会儿才不确定说:“奕儿不太清楚,不过阿丕……应该是有所怀疑,因为他我换衣服时候问了句跑到小径时可曾看到过什么人”
蔡妩眯着眼睛点点头,然后想起儿子司空府那若无其事表现不由心口发闷,沉声垂眼问郭奕:“奕儿,这事儿你真就想像你司空府说那样,是桩逃课顽劣所致意外”
郭奕抿着嘴,到底还是抬起头,看着蔡妩眼睛说出:“娘,奕儿知道这是一出意外,也只能是一桩意外。起因不过是军师祭酒府大公子顽劣调皮,不慎落水。和司空府没有丝毫干系。”
蔡妩闻言眼睛一涩,差点流下泪来:这是打小她护手心里孩子,她跟前任性滑头,古灵精怪。可他今天却受了委屈后选择了装糊涂过。她却不知道他司空府这半年多来经历了什么事,可她知道郭奕这一句话分量,让她听着就忍不住心疼。司空府书,看着风光无限,可私底下到底有多少暗潮汹涌落水这种事是她看得见,那么看不见地方他们这些孩子又遇到过多少风波多少危难
蔡妩不敢再往深里想,她跟郭奕一样后怕这事。却也知道当成意外是对奕儿对他们家好处理方式。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司空府这种事知道也只能当做不知道。揣着明白装糊涂,不得不为。
许是看自家母亲脸色变幻厉害,郭奕很体贴踮起脚搂了蔡妩脖子:“娘,你别多心,以前是没有过这种事。再说这次也不能算太坏,至少曹植好好不是娘,您想要是我们俩一处,掉进是他,他即不会水,身体又刚刚痊愈,说不好这一下就上不来了。真那样我以后司空府对着他两个哥哥心里该有多别扭爹爹那边对司空大人也不好交代啊。”
蔡妩闻言低下头,静静地看了郭奕好一会儿,一把把孩子拉自己怀里,抱得紧紧地轻声喃喃:“奕儿……你是个……好孩子……好孩子。”郭奕配合地闭上眼睛,安静地靠蔡妩怀里,小身子不时微微颤抖一下,显然这事对一个六岁孩子来说,不管他表现多镇定,他心里或多或少都害怕。
母子俩人此刻还都不知道,正厅外头,知道郭奕落水匆匆赶来郭照就静静地站廊外,拿着丝帕手被藏袖子里握死紧死紧,仿佛下一刻就要绞碎帕子一般。偏偏微微眯起眼睛里却又闪烁出一种夺目光彩,让人很难确定这姑娘这会儿心里到底想些什么。
稍后些时候,蔡妩让厨房弄了姜汤,给郭奕喝下后,让郭奕待屋里老老实实发汗了。而郭照则很有好姐姐范儿一旁陪着,安安静静,一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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