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主先落座,然后冲着戏志才伸出手,示意他伸手出来诊脉。戏志才犹犹豫豫,终高翠堪比剃刀眼神下把胳膊递给了张机。
张机手搭着老友脉搏,神色逐渐变得深沉起来。一边高翠见他脸色阴郁,不由急道:“仲景先生,我家夫君身体到底如何”
张机还没说话,戏志才就给他递了一个眼色,然后笑眯眯地说:“我身体能怎么样不过就是平日咳嗽几声而已,就你……”
话没说完高翠就一口打断,没带一丝好气地说:“你瞎啰嗦什么没见仲景先生给你诊脉呢吗”戏志才被噎了噎,又转看向张机,眼睛里竟然全是恳求之色。张机把脉手抖了抖,吸口气面上带着和蔼笑意地对高翠说:“弟妹无需担忧。志才病并无大碍,好生将养,不会出什么问题。”
高翠脸上一喜,随即有些犹疑:“可是……之前那些大夫都说……”
张机眯眼冷哼一声:“庸医误人。弟妹不用把那邪放心上。我这就开个方子,弟妹赶紧着人抓药来吧。”说着张机从自己随身行李里取出一杆毛笔,就着水沾沾后,纸上写了给医,递给一旁静立等待高翠,然后交代说:“此方戒酒戒荤,以后弟妹还要好好注意。”
高翠点头应下,也不理身后听到“戒酒戒荤”这句话后就嗷嗷叫着抗议戏志才,直接一转身离开了。
等到高翠脚步声远,张机才扭头看向戏志才,静了好一会儿轻声道:“志才,辞官吧。辞官后,带着家眷随我一道南方,那里天暖,适合将养。”
戏志才轻叹一声,抬眼看着张机问道:“我还有多长时间”
张机一愣,眉头紧皱地看着戏志才:“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是不辞官,不离开北方还有多长时间”
张机呼吸一滞,眼睛有些冒火:“不辞官难道你还想继续干这劳心劳力差事你会把命搭上”
戏志才满不乎地呵笑一声:“搭上就搭上,不就是一条命吗”
“那弟妹和侄女怎么办”
资质才浑身一僵,脸上笑意凝固,逐渐变得苦涩,声音也带上了满满无奈,只是却依旧执拗地问张机:“我到底还有多长时间一个月三个月半年还是一年”
张机张张口,终究从唇边划出一句很轻很轻话:“若是还这样劳碌,多还有……不到……三年……”
戏志才听了眼睛黯然了下,随即又恢复过来,无所谓地耸耸肩,嬉笑着说:“三年嘛,比我想要长久多了。”
张机见此不忍地别过头,过了良久才缓缓地溢出一句:“这样……值吗”
戏志才眼望着门外,声音幽幽地说:“仲景长沙太守任上坐堂义诊,值吗”
张机闻言一愣,转看向身侧老友,就听老友继续以这种幽幽地声音说道:“你心里也知道答案不是吗没有值不值,只有做不做。”
“就像飞蛾扑火,明知道前路坎坷多难,但那却是唯一光明希望所。即便真烈焰焚身也依旧初衷不改”
“哈,仲景兄,别把我说那么悲情壮烈好不好听你这样讲,我会不自觉佩服我自己。”
张机沉默,一言不发地看了戏志才好久,等戏志才被他看得浑身发毛时,张机忽然站起身,走到一边桌案前铺纸研墨,“刷刷刷”开始写医。
“这是什么”戏志才指着医问。
张机头也不抬:“你未来要吃药。”
戏志才眼一睁:估计手抖抖地质问“你不把脉就开药你想玩死我呀还有,你这么早开药干嘛”
“即便不把脉我也知道你病情到了哪一步,开药有分寸,不会害你。至于你说……为何这么早……呵,既然劝你不住,早开晚开不都是一样”
戏志才听完抿着唇,低头沉默下来。张机也是不发一言,埋头写字。屋子里一时弥漫着一股极其压抑气氛。两人各自转着心思各想各事情,谁也没注意到本该厨房盯着煎药高翠此刻却就门外:一手舀帕子捂着嘴紧握成拳,一手抓着自己前襟,双目紧闭,偏头沉默,一副极力隐忍按捺模样。看上让人心揪心疼。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想用这个题目,但似乎只有这个题目是贴切。
同样话,不同人问起,戏志才回答也不同。一直觉得老戏跟奉孝是非常相似一个人,连传记上都有皆“负俗之讥”这种说话,都是看似不羁,却都带着执着理想主义。我喜欢这样人,马钧也好,他也好,奉孝也好,文若也好,都值得佩服。
舒这章写很郁闷,所以托到了现。
舒要评论安慰,如果你们和我一样郁闷,那就告诉我一声,也让我心里平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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